知者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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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湛•处处爱】格劳克斯的预言

很开心能和太太们一起参加活动

有私设,有原创人物。

教皇澄x邻国王子湛

条漫走这 

 @1987 快来快来

——正文——



 "教皇是太阳,世俗国王是月亮。您是我的教皇,是国家的教皇,是这个时代的教皇;我为我之前的愚昧作出深刻的忏悔希望您可以饶恕我的愚蠢,求您向上帝说情,不要罢黜我的教籍。"


 宽敞华丽的大堂中,一位使者模样的人单膝跪在红毯上,阳光透过高墙上的玻璃窗花投到他手中的信件。他看起来十分局促,读几句便不安地偷看一眼坐在高处的男人,男人倒没什么感觉,支着脑袋翻了一页怀中的书,眼神从未看过来。 


使者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为显示我的诚意,我将唯一的孩子蓝湛献给教皇大人,任您奴役。" 


就像国王所想,这句话引起了男人的注意。他终于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狠戾的眼神看向使者:"诚意?"男人声音不大不小,却稳稳刺进下面所有跪着的人耳中,他们心中不约而同地一紧猜测着那位国王即将被推翻。 


他们两方一直是僵持的关系,对于权利的争夺从没有那一方完全的压倒过彼此,继上一任教皇病逝后,国王对教会展出难以想象的打击。新任的教皇江澄真正上任便是在他将教会从劣势中扭转过来时,他以雷厉狠辣的手段击退了国王的侵略,稳稳地坐在高位上,接受国王不得已的认罪。 


江澄起身把书扔开,繁杂的衣摆随着动作垂到地上,年轻的教皇赤着脚缓慢走下石阶,经过使者身边时取走了那封小心翼翼带着害怕的忏悔书,轻飘飘地说道:"主将保佑那位国王的特权。"


 侍奉者挨个跟随江澄离去,她们井然有序地错开身躯呈三角形跟在教皇身后,犹如忠实的教徒。被留在大堂的使者暗自松了口气,新上任的教皇还未展现出对什么事物感兴趣,国王便按照上任教皇的喜好送来自己样貌俊美的儿子,看样子应该是赌对了。 


牧羊的少女又抱着她的小羊羔来到教皇的殿前,她穿着乳白色的麻布裙跪在地上,黄褐色的土渍爬上她的裙䙓霸占一席之地,是她回家怎么也不能洗净的污浊。牧羊女哭着抱紧怀中的羊,"求求您,救救我的克罗。" 


她还给小羊起了个可笑的名字,侍从抱起那只羊羔双手举给江澄看,"可怜的姑娘,你的克罗已去陪伴上帝,它很幸运。" 


那羊羔早就死了,只不过是少女没有办法接受,她需要教皇的宣布才行。她接过自己的羊,喃喃地说着那就好便转身离去,逐渐消失在灰蒙蒙的天际。 


"大人,国王的儿子在您的偏殿。"Ann从身后走上来,她是江澄的贴身侍从,长相貌美身材窈窕,是可圈可点的美女。 


"嗯。"江澄站在殿前,等待着下人为他擦净脚掌。 


少年正坐在柔软宽大的床上,瘦弱的身躯隐藏在薄纱床帘后,江澄掀开帘子时他正垂着眼默默流泪,微长的头发别在耳后。等江澄看清他的面容时微微眯眼,之前他就有所耳闻国王的儿子是他王国里最漂亮的男儿,如今看见他如琉璃般浅色的眼眸心道难怪。 


真是典型的欧洲面孔。 


新任教皇能刚上位就让人记得深刻,不仅是凌厉的手段,更重要的是他不同于历任教皇年迈枯瘦,他是位极具东方特色的美人。所以当少年从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看见江澄,也呆愣了一下,连滑落到脸颊的泪珠都忘了拭去。


 "......" 


一旁最明白江澄心思的Ann立马开口:"蓝湛。" 


侍从点亮门口的油灯后被遣退,她们体贴地关上了门,跪在长廊以备教皇招唤。江澄转身褪下批在肩上沉重的披风随手搭在架子上,看着发愣的蓝湛:"多大了?" 


"16。" 


"超过法定结婚年龄了,有妻子吗?" 


这个问题对于蓝湛是陌生的,他出生就在王宫,见过的姑娘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父王也从未给他提过婚嫁之事,"没有。" 


江澄套上睡袍躺进被窝,轻笑道:"看来早有预谋。"蓝湛还如坐针毡地坐在床边,观察江澄的表情行事,"脱掉外衣,睡觉。" 


江澄的声音中已略带困意,他说完便不再搭理蓝湛,翻个身背对着他阖上眼眸。 


 — 


"这孩子或许之前是想献给老教皇,你即位了就自然而然给你了,您留宿在偏殿也让国王安心。" 


"教皇大人的宫殿里将会送来源源不断的,新鲜的少年们。" 


江澄现在的举动无疑是给了各国他喜好是什么的信号。 


江澄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看黑衣男子,男子站在梯子上在高耸的架子上找书时还能分心嘲笑他。江澄喝掉银杯中最后一点红酒,单手撑着下巴嘲讽道:"你也是被送来的,格劳克斯。" 


"我是被您抢来的,"男人跳下梯子,他俯下身拿走江澄的酒杯,黑色的外袍跟着他摆动,"我的教皇大人,您知我从何而来?为何而来?为何叫格劳克斯?"他又倒了一杯酒递给江澄。 


苍茫无望的大海上飘来一个木盆,它顺着浪潮漂到沿海的王国,没有后代的国王轻轻抱起木盆的婴儿,感谢主为他带来了孩子。有着先知能力的孩子被奉为王国的幸运,带着祝福的他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格劳克斯。


 "海的孩子,可以和善于预言的海神格劳克斯媲美的孩子。"江澄接过酒杯,"我的教徒。" 


"您的教徒在门外。"格劳克斯后退两步向门口做了个请的动作,江澄顺着看过去就见一双浅色的眼睛正在往里瞧,和他对视时瞳孔缩了一下,随后就听见Ann在外面道:"教皇大人,祷告的时间到了。" 


江澄起身整整自己有些凌乱的外袍。 


"等等,大人。"格劳克斯在江澄即将出门时喊住了他,沾到酒液的指尖轻点唇角,"那孩子会带来很大的影响。"


 "对教会?"江澄说完不等人回话就出了门。 


教皇抛下他得力的朋友,跟着仆从前往教堂,屋中的人沉默半响才轻笑着说完剩下的话。


 "是对您。"


 ......


 "上帝会惩罚偷偷摸摸的人,无论男女老少。你在你的国家学会的偷看吗?"江澄低头问向跟在身边的蓝湛,男生不说话只涨红着脸垂头走路。


 "你信上帝吗?"江澄又问,身后跟着的侍女们捏紧自己的裙䙓,上一位回答不信的人已经被流放到不知名的地方。作为从小过着禁闭式生活的蓝湛,说实话直到他来到这里时才听说有教会,有教堂,所以他是不信的。但他也不会愚蠢地回答自己不信,父皇说过自己任何不妥的举动都会给自己的国家带来灾难。


 江澄好笑地看了一眼沉思的蓝湛,"在我的地方说不信可不是好答案,Ann,"他挥手招来自己在前方指路的Ann:"把这个小王子送回偏殿,他不可以进入教堂。"


 相比其他惊讶教皇为何没发怒的侍女,Ann表现得很冷静。她双手朝怀中的圣经献给江澄后,垂着眼眸将蓝湛带离走廊,机敏的另一位侍女赶忙上前继续为江澄带路。


 "为何我不能进入教堂?"蓝湛问向Ann。 


"您信主吗?"Ann一句话便将他堵了回去,想了想用更委婉的说辞道:"不信主的凡人进入教堂便会被天火焚烧至尽,这是对不尊者的惩罚。" 


"真的吗?" 


"我只是位服侍教皇大人的仆人,没有义务也没有资格回答您的疑惑。"Ann恭敬地将蓝湛请进偏殿,"请等大人与您共进晚餐。" 


共进晚餐时蓝湛也未敢问出同样的问题。对面的江澄举止优雅地进餐,目不斜视也没有想开口交谈的意思,蓝湛本以为吃过晚饭后江澄就会离去,他作为教皇应该是很忙。 


没想到还像昨晚一样躺在自己身边。蓝湛偷偷去瞧正靠着软垫看书的江澄,小心翼翼地措辞:"您为何....仍和我睡在一起。" 


江澄并未做何回答,将书本放于床头,躺好准备睡觉。 


油灯立马被门口的侍女吹灭,她朝床的位置鞠躬,缓缓退了出去。 


这里的一切对于蓝湛都是陌生的,从昨天开始原本离开家乡的悲伤和委屈又因为江澄的漠视勾了出来,他动动唇,犹豫再三:"我原本是送来给您做仆从..." 


"我将唯一儿子蓝湛献给教皇大人,任您奴役。"江澄闭着眼将那封忏悔书上的话念出,"这是你父亲的原话,我天真的小王子以为奴役是什么意思?"


 献和赠有很大的区别,献上来的都会是最好的东西,金钱,珠宝,女人,男人。 


只有赠,才是送最低级的仆人。 


江澄伸手将男孩拽到自己身旁,透过窗户透进来的月光,他把男孩眼中的惊慌看得透彻。江澄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可怖,不然手掌下的肌肤怎么在颤抖,脚趾轻轻扫过男孩的脚掌。 


低沉充满危险性的声音响起:"还是说小王子都明白?" 


"主说你是个坏孩子。" 



 "您简直比历任的教皇都卑劣,"格劳克斯抹掉眼角因大笑而迸发出来的泪花,"然后呢?这真是比我收藏的文章还激动人心,天,我想搬去你们的隔壁。"


 江澄将牛肉送入口中:"私藏污秽之物,主不会原谅你的。" 


"海神佑我,你快说。"格劳克斯做了个祈祷的手势,他这个不正经的家伙,惹得一旁的侍女都有些忍俊不禁。 


"他哭了,被我吓的。" 


其实昨晚江澄也有些吃惊,他威吓完许久不见蓝湛说话。等他低头看时才发现蓝湛咬着下唇,眼泪从他紧闭的双眸流出,面上是难以言语的悲伤。江澄愣愣地松开紧抓着人的手,一松开男孩就迅速爬回自己的位置,背对着江澄,耸动着肩膀。 


他不敢放肆,只能无声地哭泣。 


格劳克斯听完起身和江澄碰了杯:"您可以适当地补偿他一下。"


 虽然这种情况下江澄真诚地道歉会更管用,可江澄身为教皇,是凌驾于王权的神权者,对公民道歉绝不是他该做的事。


 所以当格劳克斯在窗边看见花园中正由侍从跟着散步的蓝湛时,转身问向桌前检阅信件的江澄:"您允许的?" 


教皇的花园只在贵宾拜访时才开放,那里种下的都是名贵的从各地寻来的花草,拿来让一个寄人篱下的别国王子散步,这真是教皇大人给予蓝湛最大的补偿和特权了。 


格劳克斯和屋里候着的Ann都了解江澄,对于挑战神权权威的人江澄从不手软;而面对无意间被自己伤害的人,他就会内疚并给予那人丰厚的补偿。 


"天,什么时候我也能去您的花园散步。"格劳克斯趴在窗台上。


 "你偷偷翻进去的次数很少吗?"江澄接过Ann递来的热茶,"你也是被我给予了特权,朋友。" 


格莱克斯虽然不正经喜欢恶作剧,但他对于江澄最后打败国王即夺得教皇高位有着决定性的帮助,他拥有被海赋予的神力,愿意帮助江澄也是新教皇的幸运,所以他才会对格劳克斯的容忍度颇高。 


"噢!谢谢教皇大人,"格劳克斯做了个夸张的手势,在看到蓝湛从花园折返时起身,"您的小教徒回来了,我该走了,回见。" 


他离开的几分钟后蓝湛就来到书房前,轻轻地敲了敲门,在得到准许后才进屋。 


Ann为他擦拭掉鞋上的泥土和手心的汗,贴心地带上门为两人留出相处的时间。


 "您今天未去祷告吗?"看来花园散步为蓝湛带来了愉悦的心情,起码他这几个月终于主动开口询问江澄。


 "今日休息,主说他今天要偷懒。"江澄拿着拆信刀拆开一封用丝绸做的信封,他随意扫了几眼便递给蓝湛。 


蓝湛上前接过:"这是什么?" 


"你母亲的来信。"来自故乡亲人的问候可比教皇给予的特权更让人感动,男孩捧着信红了眼眶,茫然无措地抬头看向江澄。 


江澄取过一张信纸和笔给他:"写完后交给Ann。"


 "谢谢您。"


离开故乡许久的小王子感激地点头,抱着东西跑出书房。 



 "暴食,贪婪,懒惰,嫉妒,骄傲,淫欲,愤怒是主对人性得定罪,其中淫欲是最重的罪。" 


江澄靠坐在床头,捧着手中的书向蓝湛解释,他躲开男孩伸过来的手,轻笑道:"这不是你该碰的。" 


蓝湛想起今天在大堂被处决的男子,他和Ann站在一旁,江澄坐在教皇的宝座上听下面哭成泪人的女人诉苦。蓝湛瞧他虽漫不经心的模样,但看人的眼神中好似带着刀刃,能狠狠地刺入那罪人的胸膛。


 "可他爱着那个女人。" 


"过分的爱慕是犯罪的根源。"江澄笑着合上书本,"一个连姑娘都没见过几面的孩子,怎么能轻易地说谁爱着谁。"他体贴地帮蓝湛掖了掖被子,没注意到男孩藏在眼底的情绪。


 "孩子,爱是简单的事,但控制爱却不是那么简单。" 


可怜的孩子闭着眼接受教皇落在额头的晚安吻,他明白这不是爱情的滋味,是教皇口中'主'的祝福。他想,如果他将心底的玫瑰赠予江澄,会不会跪在大堂的人就变成了自己?


 他是个不信主的异徒,爱上主的神使,在踏入教堂的那一刻便会被天火烧得只剩一堆青灰。 


然后飘向远方,再不能靠近神使一步。


 "安睡吧,我疲倦的小王子。" 


— 


最近蓝湛的不对劲引起江澄注意,男孩总是心事重重地坐在椅子上,交谈时也心不在焉的。最强烈时是在他又处决了一位犯了淫欲罪的罪人,按照规定施行火刑。在熊熊燃烧的烈火前教士和教皇低吟,沉重如钟声的低语随着青烟散到空中,等他完成工作转身时就看到蓝湛躲在拐角处,眼睛泛着泪光,神色痛苦。 


江澄困惑,自上一次他伤害到男孩后,这是第二次看见男孩撇着眉头哭泣,仍旧是无声的。 


他或许开始猜不透小王子的心思。 


就像江澄一直不明白格劳克斯作为个男人为什么喜欢穿性感的衣服,好似他真是性情奔放的希腊古神般。进门就见他趴在柔软的贵妃榻上,外袍被脱下扔在地上,黑色希玛纯式衣衫松垮地挂在身上,完美流畅的背部线条随着动作伸展。 


对于江澄一进门就嫌弃他的行为,格劳克斯道:"您贸然闯入我的居室是来教育我的品行吗?" 


他是个慵懒的家伙,即使教皇大人莅临也不想起身迎接,只有在听到江澄的烦恼后才放下翘起的双腿,拽着自己的长发翻了个身坐起。


 "您的小教徒有了不纯洁的心思。"供给教皇的水果着实新鲜,饱满挂着水珠的葡萄被格劳克斯放入口中。 


"他不信主,为何总说是我的教徒,"江澄眯眼,"你有什么隐瞒着我,格劳克斯。"


 教皇的眼神带着危险,教皇的母亲给他了一双勾人的杏眼,时而像温暖的湖泊,时而像波涛的大海,现在,看上去就像即将翻涌的海浪。格劳克斯并不害怕,他见过太多江澄生气发怒的样子,或许早已产生免疫系统,只有那个纯情的小王子才会被江澄的言行牵动情绪。 


格劳克斯从榻上起身,略带歉意道:"抱歉,大人。我无法对您挑明我的预言,这是需要您自己去做的事情。" 


大多情况下江澄认为格劳克斯的话和放屁唯一的区别就是没味儿。 


但当他夜晚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蓝湛,那毛茸茸的后脑勺对着自己时,江澄觉得格劳克斯给他的办法或许可以一试。他向前挪了挪伸手揽过蓝湛,小孩儿被吓了一跳,他没有睡着,最近他总是莫名其妙地失眠,或许是有心事?


 "你现在好像回到了那个糟糕的夜晚。"低沉的声音在耳后响起,蓝湛抖了一下,"我最近又冒犯到你了?"


 江澄尽量捻了一些不那么高高在上的词语,听起来像是普通的问话。 


"没有。"男孩揪紧胸口的衣领,荷叶边的装饰被他摧残的皱皱巴巴,十分难看。


 "嗯?"显然教皇并不相信蓝湛的话语,他慢慢支起身从上往下地看着蓝湛,指尖从他耳后滑到下巴轻轻刮蹭。蓝湛眼神躲闪不敢去看江澄的眼睛,他眸中的光亮像是那日教堂的圣火,随着动作烧灼在肌肤上以至于蓝湛呼出的气息都是火热的。 


"怎么又哭了?"江澄无奈地抹掉男孩挂在脸颊上的泪水,无奈道,"这传出去我岂不是昏庸残暴的教皇?" 


他想低头吮掉他的眼泪,却被人躲开。 


江澄惊诧,默默地从蓝湛身上下去,平躺在他身边,叹道:"我不会再碰你了,安心吧。"说完他便翻身背对着蓝湛,压下自己烦躁剧烈的心跳,阖上了眼睛。


 — 


听说国王在城堡要举行一场盛大的舞会来庆祝皇后的生日,这一定会邀请权利的至高者教皇,江澄收到华丽的请柬时只扫了两眼便扔下,Ann捡起那片飘落在地上的丝绸道:"这回还是请格劳克斯大人做您的伴吗?" 


下意识的点头,江澄顿了一下,示意Ann凑近些暗语几句。 


蓝湛醒时江澄已经不在身旁,床边却站着三位侍女,瞧见蓝湛醒了立马道:"我们是奉教皇大人的要求来为您量身,定做属于您的礼服。"


 "礼服?"蓝湛还懵懵地就被人请起来伸开双臂,皮尺贴在肌肤上,一个人给他量尺寸另一人记数据。


 "是的,明日是皇后的生日,教皇大人选择带您一同前往参加宴会。"侍女耐心解释。 


"您真是好运,教皇大人特意嘱咐我们给您做男士礼服,以往给格劳克斯大人定做的全是女士礼服。"


她们像是想起什么般,脸蛋微红,丝毫不顾及蓝湛还在一旁便讨论起来。 


"格劳克斯大人穿上礼服真是漂亮呢,身材比我们还要窈窕。" 


她们一定不会想到江澄让格劳克斯大人穿女装出席完全是给自己能嘲笑他的机会,并且每当宴会结束时格劳克斯都会拿着刀将礼服划的像一块破布。 


"格劳...克斯?"这个名字蓝湛从未听过,他也不曾知道还有一位大人住在这城堡中,更让他有些心酸的是侍女们说起来的话,这让他觉得江澄和那位格劳克斯大人的关系并不普通。 


"啊,格劳克斯大人是教皇大人的朋友。"量尺寸的事已经接近末尾,侍女快速的收拾好工具,为蓝湛穿上常服,井然有序地退出房间。


 八卦是人类的本性,对于和贵族隔着几个阶级的侍女们更乐于私下探讨大人们的日常生活,所以当蓝湛走在长廊听见侍女们的谈论时并不意外。


 "听昨日服侍格劳克斯大人的人说教皇大人后半夜去了他的房间,然后就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 


"啊?这么激烈的吗?" 


只不过她们谈论的内容有些不堪入耳。 


— 


"瞧瞧,这是谁来了?"格劳克斯站在书架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门口的人,极其虚伪且动作夸张地行了个礼,"您好,我尊敬的王子殿下。" 


散开的长发被重新束在脑后,格劳克斯将蓝湛请进来,如果不是江澄不许,他其实很早就想见见这位小美人了。


 "您找我有事吗?" 


或许蓝湛来找这个漂亮的男人是个错误,他想,让他贸然前来完全是心底的那一点点嫉妒在作祟。


 "您,"蓝湛紧了紧嗓子,"您信主吗?" 


"哈?"格劳克斯愣了一下,"我是不能进入教堂的人,你说呢?"他笑着坐下来,从衣摆下漏出的脚腕上青紫色的印迹刺入蓝湛眼中,他觉着自己的脸颊很烫,像是目睹了什么场景般。


 嫩白的脚丫晃了晃,格劳克斯坏笑着看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蓝湛。 "你昨天惹江澄生气了?"格劳克斯歪头,"半夜闯进我的房间,我还要去安抚他。"这话说出来还带着小小的不满,仿佛真的因为蓝湛对江澄的态度导致格劳克斯受到牵连了般。


 "我....."


 "既然心里有了主,止步不前可是会受到惩罚的。"伸手取过一旁的酒杯,格劳克斯轻轻摇晃杯子,"小朋友,江澄给你的特权可是很多的。" 


房门被外面的侍女关上,沉闷的声响让蓝湛浑身一颤,他注意到男人朝自己挥了挥手示意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那天他们谈了许久,蓝湛走时还带着顾虑地瞧了瞧那人的脚腕,格劳克斯了然,笑道:"总不是你想的那样。" 


见男孩松了口气出门后,他才放下酒杯朝窗帘后喊道:"现在你明白了吗?教皇大人。" 


江澄撩开窗帘,从后面一步步走出来,面带沉思。


 — 


"哎呀呀,以前只觉得格劳克斯大人很是漂亮,没想到那邻国王子打扮起来也是如此艳丽。" 


侍女们站在不远处去看和江澄一同走向马车的蓝湛,他本就样貌精致,只不过以前存在感不强,侍女们多将注意力放在了格劳克斯和江澄身上,如今教皇大人亲自带着蓝湛去参加舞会,还是穿着正式的男士礼服,或许这一去回来以后蓝湛的身份将会变得何等尊贵。 


"干什么呢美丽的女士们?"她们回头,见格劳克斯站在身后,连忙行礼。


 "以后那孩子的存在不可低视,以后见了便叫他教皇夫人。"格劳克斯说完却逗笑了自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离开,留下两位侍女面面相觑。 


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即使车夫的技术再好,马车还是有些颠簸,蓝湛看正支着脑袋闭目养神的江澄,斟酌再三开口道:"格劳克斯大人...." 


"嗯?"江澄睁开眼。


 "今日为何不带格劳克斯大人一同前往?"


 "以前是找不到合适的伴,国王总会想方设法塞给我女人做他的眼线,格劳克斯帮我挡一下而已,所以才会让他穿女装。"教皇昨日学他偷听,听到蓝湛问格劳克斯女装的事情,本以为好友会替他解释,没想到那家伙居然用一句"教皇大人喜欢看女装"来抹黑他,当时从帘缝看到蓝湛不可置信的神情,简直让江澄一个头两个大。


 "那他的脚腕...."蓝湛提起一直在他心中横着一个问题。


 "啊,"江澄歪头,"他欠揍而已。" 


那夜闹得江澄心里不愉快怎么都睡不着,趁着蓝湛熟睡时他去了格劳克斯的房间,瞧见那出馊主意的人姿势扭曲正睡得酣甜,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拽着人的脚腕就把他从被子里拖出来恶揍了一顿。 


"下地狱吧,格劳克斯。"他捂住格劳克斯的口鼻,眼神阴沉地说道。 


蓝湛听到这儿,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举动会引得格劳克斯挨打,心里对他有了愧疚之意。


 "你究竟在想什么?"江澄身体前倾掐住他的下巴,迫使蓝湛抬头看他,"既然心里有意为什么不直接说?我会吃了你不成?"


 "宁愿找格劳克斯那个大嘴巴都不愿意和我本人说?" 


"我很不可靠吗?"蓝湛听了使劲摇头,连忙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焦急慌乱的眼神看向江澄,"我,我喜欢上了您。"其实他可以说很多来表达自己的倾慕,可当蓝湛正视着江澄平静的眼睛,他也慢慢冷静下来,将自己心中最简单的意思表达给他。 


马车里一时安静极了,蓝湛不知道他的言语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若说被圣火吞噬他也认,却没想到江澄给了他一个惊人的惩罚。


 教皇轻轻吻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随着马车的停下离开。


 在蓝湛还处于呆愣中,江澄下车站在门前,身后是华丽庞大的宫殿,身前是他的教徒。 


红毯从百节阶梯上铺下,蔓延到江澄脚边,城内各个达官贵人都结伴走上台阶。教皇的到来是全场最瞩目的焦点,他们都侧目观看这回教皇大人正式带来要给他们介绍的是怎样的孩子。


 江澄理了理自己的外袍,向车内呆滞的蓝湛伸出手。 


"牵着我的手,一起走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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